摘要

多年来，科帕奥尼克商业论坛（KopaonikBusinessForum）一直以研讨塞尔维亚当代经济和社会关键问题著称。《年科帕奥尼克共识》（KopaonikConsensus）总结了为政策制定者提供的重要结论和建议，但该文件尚未公布于众。问题在于，随着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在全球突然爆发，塞尔维亚不得不修订其经济预测。疫情防控措施正在给塞尔维亚经济活动造成负面影响。

科帕奥尼克山（Kopaonik）是塞尔维亚的滑雪胜地，以自然美景闻名。每年3月的第一周，塞尔维亚的经济和政治精英都会在此举行会议。由于科帕奥尼克商业论坛与在达沃斯（Davos）举办的世界经济论坛（WorldEconomicForum）存在很多类似之处，因此公众将科帕奥尼克商业论坛称为“塞尔维亚的达沃斯论坛”（SerbianDavos）。在过去的27年里，科帕奥尼克商业论坛由塞尔维亚经济学家协会（SerbianAssociationofEconomists）组织召开。包括政府官员、外交使团成员、国际组织代表、著名学者、杰出商人、国内外投资者和记者在内的多名与会人员齐聚于此，共同制定塞尔维亚经济议程。在论坛开幕式上，阿莱克桑达尔·弗拉霍维奇（AleksandarVlahovi?）代表论坛组织方发言并表示，今年大多数讨论将不再集中于“如何减少公共开支和财政赤字”，而是集中于“工业4.0（industry4.0）框架内的激励措施。“工业4.0”是指第四次工业革命，即融合横跨物理、数字和生物领域中的高度先进技术，并使不同领域之间的技术相互作用。世界经济论坛创始人兼执行主席、《第四次工业革命》（TheFourthIndustrialRevolution）一书的作者克劳斯·施瓦布(KlausSchwab)便是如此总结转型力量的影响力（thepoweroftransformativeforces）。技术和数字化领域的进步带来了深远的变化，而这些变化的规模和范围仍有待确定。除了影响经济运行方式外，这些变化也在塑造日常生活的社会结构。一系列的新挑战、新威胁和新潜力正在出现。本届论坛共由28个讨论小组组成。讨论内容涵盖了与转型技术潜力（potentialoftransformativetechnologies）相关的各种社会经济问题，以及塞尔维亚经济发展的总方向。论坛还讨论了建立区域经济区的前景。巴尔干地区伙伴提出了雄心勃勃且有可能产生深远影响的倡议，而政治决策者已开始考虑这些倡议。建立某种高度制度化的经济合作，将进一步促进经济增长、吸引更多的外国投资。此外，在讨论上述建议的缺陷时，许多发言人一致认为，对外移民问题将是塞尔维亚和整个西巴尔干地区今后几年面临的最紧迫挑战之一。许多移民者都是高素质的专业人士，包括医务工作者、工程师和IT专家。尽管尖端技术的协同作用经常被视为发展的基础，但人力资源仍是创造力、创新发展和竞争力的驱动力。因此，我们不应低估这种不利的人口发展趋势。论坛第一天，塞尔维亚国家银行行长（GovernoroftheNationalBankofSerbia）约尔戈万卡·塔巴科维奇（JorgovankaTabakovi?）和财政部部长（MinisterofFinance）西尼沙·马利（Sini?aMali）均发表了讲话。他们在讲话中介绍了塞尔维亚经济的乐观发展趋势和货币政策。马利部长称，“塞尔维亚去年第四季度的经济增长率为6.1%，是增长最快的欧洲国家”。他表示，公共债务已降至GDP的50%以下，并处于掌控之中。此外，他肯定道，“我们有足够的储备来应对任何危机”。就在几天后，即3月6日，塞尔维亚报告了境内首例新冠病毒确诊病例。马利部长还表示，政府正在考虑减轻劳动者税负，同时制定了一套有关投资基金、保险和会计方面的法律措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驻塞尔维亚代表团（IMF’smissioninSerbia）团长扬·基斯·马丁（JanKeesMartijn）指出，塞尔维亚政府的经济计划已初见成效，但许多领域仍需要进行改革。他肯定了有助于降低通货膨胀、加强财政纪律、减少公共债务和促进劳动力市场发展的措施。未来需要应对的挑战是：如何实现更好的治理并更有效打击腐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建议塞尔维亚政府努力提高经济增长率，因为塞尔维亚的人均GDP低于其他中东欧国家。根据议程，论坛第二天讨论的话题或多或少都与工业4.0带来的机遇有关，如新技能（newskills）和创新模式。论坛分析了在工业4.0的背景下，银行业、就业政策和卫生保健领域的发展，强调了科学进步和教育的重要性，并指出从地方层面开始努力，以实现可持续农业发展和应对气候变化的目标。历届论坛闭幕式均由塞尔维亚共和国总理发表讲话。安娜·布尔纳比奇（AnaBrnabi?）总理称，她坚信年将是一个转折点，因为塞尔维亚的经济转型已进入第三阶段（前两个阶段为：通过整顿公共财政来保持宏观经济稳定，改善外国直接投资环境和降低失业率），现阶段的重点将放在数字化上，以此进一步推进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能源转型和绿色经济是加快经济发展和社会转型的必经之路，也是政府工作的重中之重。令人遗憾的是，在论坛闭幕之际，世界经济正面临着日益严重的危机。3月11日，世界卫生组织（WorldHealthOrganization,WHO）宣布，新冠疫情已具有大流行特征。3月20日，塞尔维亚宣布新冠病毒正在境内蔓延。塞尔维亚政府遵从流行病学专家的建议和世界卫生组织的指导，出台了一系列疫情防控措施。亚历山大·武契奇（AleksandarVu?i?）总统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为保持社交距离，政府采取了若干措施，包括：关闭边境，限制个人出行，幼儿园、中小学和大学停课等。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阿达诺姆·盖布雷耶苏斯（TedrosAdhanomGhebreyesus）博士称，“这不但是一场公共卫生危机，也是一场涉及所有领域的危机”。许多专家认为，新冠疫情可能会导致经济衰退，这是自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theGreatDepression）以来从未发生过的危机，其对全球经济的负面影响可能超过年的金融危机。年，塞尔维亚经济将无法实现其4%的增长目标，并可能陷入经济衰退，但武契奇总统预计塞尔维亚将在年恢复增长。根据世界银行（WorldBank）发布的《欧洲与中亚地区经济预测更新报告（年春）》（SpringEconomicUpdateforEuropeandCentralAsia），年塞尔维亚GDP预计降低0.5%。可以说，与年的经济危机相比，塞尔维亚在应对此次危机时准备得更加充分。财政赤字低于GDP的60%（符合欧盟的标准）表明该国的财政状况稳定。塞尔维亚年的预算赤字为GDP的0.2%，亦符合欧盟的标准。塞尔维亚政府宣布，为个体和企业提供约50亿欧元的经济援助。这必将致使财政赤字扩大，而财政赤字可以通过财政储备或借款来弥补。亦可通过货币政策（发行货币）来弥补财政赤字，但经济学家认为这是最不可取的一种做法。经济困难时期，在追求扩张性政策和确保公共财政的可持续性时，把握二者的平衡至关重要。为了减轻危机造成的影响并刺激消费，政府采取了向每位成年公民提供欧元补助、向老年人提供一次性援助等措施。塞尔维亚的利益相关者似乎更加重视扩张性政策，但这是以公共财政的可持续性为代价的。尽管人们普遍意识到“特殊时期需要采用特殊手段”，但政府不应为了在即将举行的选举中获得政治支持而忽视另一种可能，即：经济困难时期在金融市场上借债具有高度不确定性。结语科帕奥尼克商业论坛通常被视为塞尔维亚最重要的经济集会。本届论坛就塞尔维亚经济发展做出的整体结论较为乐观。布尔纳比奇总理表示，她相信塞尔维亚可以成为“第四次工业革命的赢家之一”。经济学家对塞尔维亚的整体经济表现和对未来的预测则相对保守。简而言之，大多数发言人都强调了GDP增长率以及在所有领域推进数字化和创新的重要性，因为这有利于加快前进的步伐。遗憾的是，新冠疫情导致了全球层面的不确定性，塞尔维亚雄心勃勃的经济计划和改革方案不得不等待更好的时机。现在付出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在疫情中拯救生命，并防止当前的危机进一步恶化。（作者：塞尔维亚国际政治经济研究所（IIPE）；翻译：高贺初盈；校对：郎加泽仁；审核：刘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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