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维亚

给南斯拉夫扫墓下塞尔维亚与克罗地亚

发布时间:2020/1/26 13:09:21   点击数:

世间唯有政治与爱情是没有对错之分的。

“GodisaSerb.”

塞尔维亚和别处不同,虽然对中国护照无条件免签,但边检人员还是翻遍了我护照的每一页。不用说我也知道,这是在看有没有去过科索沃。塞尔维亚不承认科索沃,据说先入境塞尔维亚,再从科索沃离境会被认为是非法离境塞尔维亚,可能会带来麻烦。

一个小国 的尊严,也就只能靠这种方式维护了。

入境后我们当然是径直开向了这个地方。这没什么好说的,习访问塞尔维亚 站也是这里。只要你还自认为是个中国人,都不可能不来看的。

谨此感谢中华人民共和国

在塞尔维亚共和国人民最困难的时刻

给予的支持和友谊

并谨此缅怀罹难烈士

塞尔维亚共和国贝尔格莱德市敬立

所谓最困难的时刻,指的就是 的科索沃战争。经历了波黑内战、克罗地亚独立战争,塞族已元气大伤,克罗地亚境内的土地彻底失去了,波黑塞族控制区域大幅度缩水,南联盟(塞尔维亚+黑山)经济陷入崩溃。但北约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塞族,开始对塞尔维亚本土动武。

我有幸买到了张印着特斯拉的亿南斯拉夫第纳尔

年,早已通过子宫武器成为科索沃境内 主体的阿尔巴尼亚族穆斯林们成立了武装组织“科索沃解放军”,对境内残余的异教徒展开屠杀。科索沃对塞尔维亚有多重要呢?看他们国旗的双头鹰里,十字架边上的四个C,塞尔维亚语的全称是"СамослогаСрбинаспасава"(只有团结才能拯救塞尔维亚人),这句话要追溯到年那场悲壮的抵抗奥斯曼的科索沃战争。科索沃在塞族的历史和情感中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融入了共同的民族记忆中,想象一下如果穆斯林在陕西省独立建国我们又是什么滋味?

塞尔维亚国旗

最初科索沃解放军在塞尔维亚铁拳打击之下毫无作为,但和波黑一样的剧情又发生了,塞尔维亚维护国家统一的行动遭到干涉,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凭借占 优势的空中力量和高技术武器,对南斯拉夫联盟的军事目标和基础设施进行了连续78天的轰炸,造成了人死亡,人受伤,12条铁路被毁,50架桥梁被炸,20所医院被毁,40%油库和30%的广播电视台受到破坏,经济损失总共达亿美元。塞尔维亚最终被迫妥协,科索沃获得事实独立。

而在年当地时间5月7日夜间23时45分,北京时间5月8日早5时45分,美国的B-2轰炸机用5枚精确制导炸弹击中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邵云环、许杏虎和朱颖三名中国记者当场死亡,20多位外交人员受伤,馆舍严重损毁。

二十年了。勿忘。

这个地方附近有三家花店,接待我们的老爷爷非常娴熟,一看就是常做中国人的生意。当然,给的是友情价。

塞尔维亚对中国确实挺友好的,全欧洲 个真正意义上无条件对中国护照免签,贝尔格莱德街道上不少路牌还有中文指示,塞尔维亚总统上个月还跑去北京积极商议一带一路。两国元首都说过,中塞是有共同友谊的,显然这种共同挨揍出来的友谊,要远比共同发财来得更加刻骨铭心。

塞尔维亚语写的科索沃街没有翻译出来

这个名字真让人心酸

作为一个曾经两千万人的社会主义第三强国的首都,贝尔格莱德的底子很好,宽阔的街道和密集的电车轨道都证明了它也是阔过的,就是上面跑的电车都太旧了,越来越旧,旧得有点看不到希望。

北约的轰炸给塞尔维亚留下了非常深的烙印,走在首都市中心的主干道上,能看到不少当年被炸毁的大楼在无声地控诉着北约的暴行。在前南斯拉夫国防部大楼的侧面挂着大幅征兵广告,看着很不是滋味。他们倒未必是想留着这些楼做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只是实在穷得没钱修新的,有些废墟旁尚且完好的部分现在还有人在上班。

前南斯拉夫国防部大楼

被炸毁的中国大使馆地段其实相当不错,但直到被炸五年后塞尔维亚政府才有预算排掉剩下的一枚哑弹,又过了六年才把废墟平整成草地。年在中国主导之下,在原址开工修建中国文化中心。

解体前南斯拉夫人均GDP是中国的十倍以上,如今塞尔维亚人均GDP只略微超过中国的一半。解体后斯洛文尼亚顺利加入了欧盟,成为高度发达国家;克罗地亚打了很久的仗,最终也加入了欧盟,成为准发达国家。只有塞尔维亚得到的除了轰炸就是长年累月的制裁,经济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北约最无耻的一点是除了轰炸军用目标外,还轰炸了大量民用目标,大量基础设施的损失让塞尔维亚几乎回到了石器时代。这当然伴随着大量平民伤亡,包括儿童。年我4岁,若不是有幸出生在更强大的国家,也正是该死的年纪。

在贝尔格莱德,我们晚上去了布兰科桥拍摄夜景。夜景没什么好看的,虽然都是多瑙河,但显然上游的审美不知道比这里高到哪里去了,我感兴趣的是桥本身。

根据车辆驶过时桥的抖动程度之剧烈来看,它的修建时间不会晚于年代。后来我才知道,它是北约轰炸中贝尔格莱德剩下的 一座桥。市民们知道北约要对它动手了,数百人自发地走上桥点燃蜡烛,带着靶标,示意与桥共存亡,最终迫使北约放弃了轰炸。

北约的轰炸炸不断这个民族的脊梁

精塞落泪。

我能感受到塞族人对北约很愤怒。但他们又打不过,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表达:

UCK=科索沃解放军

控诉阿尔巴尼亚族恐怖分子

或者这样:

FUCK北约

还有这样:

这位是卡拉季奇流亡时易容的样子,他的事迹参考上一篇的结尾。在西方语境下他是残暴的战犯,在塞族人心中却是领导人民抵抗的民族英雄,墙上的塞尔维亚语称其为殉道者。

战犯还是英雄?我不知道,历史会给出公正评价。只是按照前南法庭的标准,他被判处终身监禁,那克林顿应该被绞死。

弱小国家的命运大抵如此,很多话不能或者不敢大声说,或者干脆说了也没人听。就像曾经的我们一样。但他们不会忘记,就像我们也永远不会忘记。

加泰罗尼亚闹独立那会儿,欧盟表态称加泰罗尼亚公投非法,塞尔维亚总统质问:“每个塞尔维亚公民都有一个问题想问欧盟:为什么加泰罗尼亚公投独立就是不合法的,但科索沃独立连公投都没有就被你们支持?”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我们去塞尔维亚的第二天正巧赶上东正教复活节,因为复活节不开放,就没去成铁托墓和航空博物馆。铁托墓倒是无所谓,铁托同志本人虽然很有传奇色彩,他接手的烂摊子也确实早晚要解体,但解得如此稀碎,内战旷日持久,我觉得铁托也有责任。

铁托纪念馆

去航空博物馆主要是想看当年打下的F。据不负责任的八卦称,当年飞机残骸就在大使馆地下室。虽然阴谋论不值得信,但毕竟那是世界上能看到的 一架F,没看成挺可惜的。

我们去了号称世界上 的东正教教堂圣萨瓦大教堂,正巧赶上复活节能看到不少奇特的宗教仪式,比如拿着奇怪的水往脑门上涂然后给一个蛋。但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不信教,不为五斗米折腰。教堂到现在都没有建成,只开放了地下部分,现场异常拥挤,考虑到最近极端穆斯林在斯里兰卡搞的大新闻,我们转了一圈赶紧溜了。

若是以前的我,恐怕要把塞尔维亚批判一番。本来国家就穷,基础设施一团糟,还要花大量人力物力建教堂,对经济的拖累可想而知。可看到这些虔诚的塞尔维亚人,我突然觉得我没资格评价。

宗教让他们团结起来,每个村庄的教堂都天然成为一个基层组织凝结核,让他们不至于被穆斯林杀光,给予他们宝贵的精神力量面对残酷的战争。全世界都抛弃了他们,我怎么还忍心指责他们从宗教中寻找慰藉呢?

罢了罢了。祝贵国金瓯无缺,衷心的。

其实北约也未必有多喜欢穆斯林,但比起遏制欧洲的伊斯兰化,他们显然更乐于看到斯拉夫民族完蛋,看到俄罗斯的小兄弟完蛋。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俄罗斯几乎被彻底赶出了巴尔干半岛,塞尔维亚被北约团团包围,在黑山被策动独立后,连出海口都没有了,沦为失败国家。天主教让东正教在前面刚穆斯林然后背后捅刀子的事情见得多了,只是这被当枪使的穆斯林怎么有反噬的趋势?

你法药丸,烧了正好改建清真寺

对美国来说还可以顺手坑一把欧盟,不仅硬生生在欧洲土地上扶植起一个穆斯林国家,科索沃战争一打刚成立的欧元立跌30%。这些年中东难民沿着巴尔干半岛进入欧盟,你猜他们一路上有没有得到波黑和科索沃的穆斯林兄弟帮助?

.5.11。可惜这把火被大西洋挡在了欧洲

国家的命运,当然也要考虑历史的行程。只能怪塞尔维亚命不好吧,谁让苏联就这么垮了,中国彼时的面子还不够大,没人挡得住北约东扩呢。

我又要鞭尸米洛舍维奇。

南斯拉夫内战期间,在西方的制裁之下塞尔维亚总统米洛舍维奇认了怂,抛弃了波黑和克罗地亚的塞族,任由他们打到弹尽粮绝。结果北约一收拾完他们马上对塞尔维亚本土动手,科索沃也没保得住,米洛舍维奇本人战后被清算,死在了海牙的监狱中,很多年后才被宣布无罪。我寻思着你这还不如一开始就认怂,结果塞族喷你怂逼,西方喷你战犯,两头不是人。

要不就像隔壁卡拉季奇一样刚到底。打得过要打,打不过强行打,敢玩阴的就连军人带平民全杀光,通缉我就跑路,流亡还不忘出版诗集嘲讽,抓去海牙也死不认罪。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信东正教,你是共产党,或者你长着黄皮,反正跟他们不是一路人那就是原罪。还是那句老话,“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不过 一打,有些中国人就吓得缩卵,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看不懂了。

我想聊聊我们吃了什么。事实上,整个前南斯拉夫地区对食物的想象力匮乏得令人发指,除了烤肉就是烤肉,吃多了实在是腻了。你只有勇敢地尝试几次新鲜事物,融入当地去吃特色菜,多折腾几次才会发现还是吃麦当劳舒服。

好在贝尔格莱德是个比较国际化的城市,我朋友打算换换口味,带我去吃了……日料。

我寻思你吃啥不好跑巴尔干吃日料。不过我还是机智地点了份 的鸡肉饭,勉强能吃饱,看着他多花50%的钱吃一份不够塞牙缝的寿司,虽然还比较正宗,也很精致,最终还是得去街边摊买塞尔维亚肉夹馍——就是大饼夹烤肉——来充饥。

不过那玩意儿分量真是足,g肉总价不到二十块人民币,我还让店员找了这个留作纪念:

印着特斯拉的塞尔维亚第纳尔

其实论技术含量日料还不如麦当劳。麦当劳极简的、廉价的且高度标准化的食物背后是极端复杂而完整的工业体系,物流存储与产业链分工。这样的食物从审美上就能给我这样的工科生强烈的愉悦,所以我们下一顿就去吃了麦当劳。

要什么工匠精神,麦当劳的切薯条机顶你一百个xx之神。

虽然塞族人曾饱受美帝轰炸,但这里依然生意兴隆。从中国,到俄罗斯,到瑞典,到土耳其,再到塞尔维亚,无论是东正教徒还是穆斯林,天主教徒还是无神论者,美国死敌还是中立国家,我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人们在麦当劳面前由衷感叹“真香”。

只有朝鲜才是铁骨铮铮。

我们吃饭的地方在萨瓦河北岸的新贝尔格莱德区,我强烈推荐所有来贝尔格莱德的人都去这里待一个下午。筒子楼在社会主义阵营固然是标配,但作为头号修正主义国家的南斯拉夫显然不会满足于此。在新贝尔格莱德,南共主导建立了世界上最为壮观的筒子楼社区,这些楼给我一种审美上的强烈快感。

它们在小布尔乔亚眼中是丑陋的,但在那个时代,为了安置大量进城务工的农民,这种 限度地压缩了成本、提升空间效率的“野兽派建筑”无疑是美的。十万如一的筒子楼,粗犷的线条和超现实感,有着令人窒息的重量——那是一个政党的诚意,让最普通的人民都能享受到社会主义建设的成果,让他们免于匮乏而不是放任自流。

我突然觉得某种意义上,这些楼和麦当劳是同样的东西。它们过去是流水线上的福特汽车,未来是12,座行星发动机,它们是一种理念,一种审美,一种追求。虽然出发点截然相反,但最终都高效率地普惠了尽可能多的人。

南共确实违背了历史的行程,确实应该被扫入历史的垃圾堆。但一看到这些楼,看到它们还在鲜活地活着,吞吐着来自那个时代的气息,即使在来之前我对南共有那么多的偏见,我仍然要对南共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byristasekerinski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谁是江河,谁又配得上万古呢?当然不是南共。但也不是这些楼,不是麦当劳,更不是资本主义。

万古流只送给一代又一代人对理想社会的追求。

下面是两学一做时间:

全党同志一定要永远与人民同呼吸、共命运、心连心,永远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

我们从塞尔维亚出境后,沿着克罗地亚的高速公路一路狂奔,再向南开到波黑塞族共和国首府巴尼亚卢卡,过了几个小时我们又从另一个关口出境回到克罗地亚,然后在晚上九点,来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诡异的地方:

JasenovacHolocaustMemorial

这里是二战时克罗地亚建立的亚塞诺瓦茨集中营旧址,据说有70万人在此被杀害,其中大部分是塞族人。铁托时期建立起了纪念碑“StoneFlower(石花)”,提醒人们不要忘记历史。但铁托一死,表面的民族团结又化为乌有。在塞克两族混战的时候,集中营作为重要的证据也被克族摧毁,就剩下这个碑。

如此奇怪而敏感的行程也顺理成章导致了我们被克罗地亚条子请喝茶。我们被审查了很久,护照拍照,车上每个角落和行李都被翻了个遍之后他们才离开,另一台车跟上时我才发现来了两台警车,一台神不知鬼不觉躲在黑暗中接应。

不过我可以理解他们。要是外国人半夜跑到长安街拿俩塑料袋玩cosplay,北京警方显然也会如临大敌。

当晚我们住克罗地亚首都萨格勒布。对于我们这种长居欧洲的人来说,萨格勒布毫无吸引力,但相比之前去的三个穷国,这真是最像欧洲国家首都的一座城市了。想想之前在黑山那个我至今都记不清名字的首都,开车十几分钟就穿城而过,去市区的主干道上还有牛车慢悠悠地占着道,真是亮瞎狗眼。

这个城市没什么好玩的,只有酷刑博物馆和失恋博物馆值得去看看。酷刑博物馆大概就是你们猜得到的那些东西,这方面的品味东西方都差不多,比如这玩意:

还有这玩意,人类的想象力唯有在下半身能如此跃进。

失恋博物馆还有点意思,适合爱听故事的朋友。只是我以为可以看到精彩的撕逼八卦,到头来最多的还是恋爱的酸臭味。比如这位北京的妹子,说她和男朋友都是天文学家,男朋友在她26岁的时候送了一颗26光年以外的星星的频谱,还附上了一首诗:

你看,在你出生的那一刻,有一束光芒从这颗恒星出发

它穿越漫无边际的星际空间,穿过数不尽的尘埃和星云,经过26光年的旅程来到这里

你从那一刻起,也经过漫长的岁月的旅程来到这里

你和你的星光在这里相遇

我和你也在这里相遇

呵,爱情。啥时我也能这么会玩呢。

旅途已经进入了尾声,要回扎达尔坐飞机离开了。我们穿过了当年塞族割据政权克拉伊纳共和国的地盘,路上坟墓又多了起来。在战况有利于塞族的时候,波黑塞族领导人卡拉季奇提出可以适当让出一点土地换取和平,等到战况不利于塞族的时候,数十万塞族平民被刺刀顶着离开克拉伊纳,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们去了位于克罗地亚与波黑的边境上,前南 的?eljava空军基地。它于内战中被塞族摧毁,至今附近仍有大量地雷。

基地修在山中,我们开车进去转了转。外面是跑道,还有架飞机。我们沿着跑道飙车,看地图已经到了波黑境内,也算是一次短暂的偷渡经历吧。

附近有个十六湖国家公园,听说是 景点,但我觉得没什么意思。有趣的是密林深处废弃的VillaIzvor,铁托生前住过的别墅。这座别墅曾经富丽堂皇,是国宴场所,如今已经惨不忍睹。

铁托死后不久这里就爆发了内战,克罗地亚政府也没什么兴趣维护它,渐渐被人遗忘了,只剩窃贼和探险家们偶尔光顾。所有的玻璃都被打碎,墙纸剥落,电线裸露在外,墙上满是涂鸦,许多地方坍塌,地毯大部分遗失,剩下的能看出切割痕迹。

想起我在韶山滴水洞看毛主席66年住过的房子,已经改成了博物馆,至今仍然维护得很好,游人络绎不绝。铁托死后怎么就混成这样了呢?

这个别墅就是一个国家的缩影。昔日荣光已逝,南斯拉夫也被彻底埋葬。

后记

南斯拉夫已经碎了一地,彻底沦为历史名词,曾经强势的塞尔维亚人也被打成失败民族,一蹶不振。科索沃事实独立,解体这事儿就算完了?

没呢。

南斯拉夫时期两个自治省,除了科索沃,还有一个伏伊伏丁那。在科索沃单方面宣布独立的时候,这里也有独立的声音,后来伏伊伏丁那自行通过了新的自治宪法,除了没宣布独立外什么都有了。将来西方会不会像支持科索沃一样支持它独立呢?这不好说。

马其顿总共万人,解体的时候穆斯林(主要是阿尔巴尼亚族)人口就达到了1/3。科索沃战争爆发后又有36万阿族难民涌入,其中就混杂着大量科索沃解放军,于1年挑起内战。虽然被镇压下去了,但这些人后来三天两头在马其顿搞大新闻,风声一紧大不了躲到科索沃。现在阿尔巴尼亚人的生育率是马其顿人的3-4倍,将来他们会不会分裂马其顿,或者反客为主将其变成马其顿斯坦呢?这不好说。

大塞尔维亚主义者被打服了,可大克罗地亚呢?大阿尔巴尼亚呢?波黑分治双方同床异梦,当年被西方摁着头同意停火,如果外部大环境变了,多年的积怨会不会再次爆发呢?也不好说。

没人知道答案。

南斯拉夫的兴衰,对中国有很多启示。虽然中国的主体民族无论是人数、文化、经济都占有 优势,但中国是四十倍的南斯拉夫,局部也有很多类似的板块。比如远离政治中心,民族成分纯粹,语言文化宗教都与主体民族不同的斯洛文尼亚就像是……;人数最多的民族有某教buff加成,第二多的最强势,第三多的民族有外部母国的波黑就像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这里不展开讨论。

民族融合真的很难,像中国这样已经难能可贵,要感激,要珍惜。要融合就一定要做好中央集权,政治权力和财政一定要尽可能集中到中央政府手里,用铁拳打击分离主义势力,包括主体民族的,同时一定要警惕西方吹捧的所谓“民主化”。

希望各族人民,永远不要忘记建国时的初心。

前南斯拉夫国旗,摄于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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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继续革命

24岁,是学生。暂居柏林

不是毛左,不是托派

这网名是我十年前从beyond专辑里选的

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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